(2009年8月)
波士顿的城东,是查尔斯河。过了河,就是以英国剑桥大学命名的剑桥市(Cambridge)。这里,有着和剑桥大学齐肩的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。
哈佛
走完“自由之路”,我们从市中心乘地铁去剑桥,在哈佛大学下车。我父亲的一个老友的儿子来车站接我们。我和他从小就认识,还很清晰地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。上一次见面时,他博士学位拿到不久,在做博士后。如今,经历过“二十年磨一剑”,朋友也已经两鬓斑白了。他在哈佛医学院,带着一帮博士后研究癌症治疗。见到他,大家感慨一番,然后他就带我们去学校转转。
哈佛没有“大门”,学校和城市融为一体。书店、咖啡店和图书馆、校舍交错分布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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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佛“大门” |
这里是最早的校区。如果一定要找“大门”的话,就是这了。进了大门,里面就是著名的“哈佛大院”(the Harvard Yard)。
很多年以前我曾经到耶鲁大学去看过,想象中哈佛应该也差不多,见到了才知道这两个学校的风格不一样。哈佛的建筑比较质朴、大气;而耶鲁的建筑比较柔和、美丽。
哈佛大学创建于1636年,创始人是一些清教徒知识分子。建校两年以后,一个名叫约翰.哈佛的教士去世时,把自己所有的藏书和一半的家产捐给了学校,所以学校以他命名。
这是约翰.哈佛先生的铜像。不过,因为哈佛先生并没有留下照片,没人知道他长得啥样。据说当年是在校园里找了最帅的一个小伙子做模特,塑出的铜像,自然是英俊的。人说摸一摸哈佛铜像的脚可以带来好运。哈佛先生的“皮鞋”被擦得铮亮,可见相信的人不少。这些孩子们是在祈求来这里求学的好运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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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.哈佛的铜像 |
这个巨大的石碑是上世纪初一些哈佛的中国留学生捐献的。上面刻的是一长篇文言文,阐述教育的重要,和这些中国留学生要让中国教育和社会振兴起来的志愿,读了很让人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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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盛顿上马领兵之地 |
出了“哈佛大院”,穿过一条街,就是华盛顿当年临危受命,担任美国军队总司令的地方。他在这里正式就职。
朋友告诉我,哈佛教授的薪水比较低,教授们必须凭本事到外面去申请科研经费。而且,哈佛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教授是终身的,医学院干脆不设终身教授职位。这很让我惊讶。也许这是为了保持教授们的流动性和竞争性吧?他说最近医学院有一个曾经获得诺贝尔奖的教授被解职了,可见竞争之激烈,对谁也不例外。相信这是哈佛一直保持着美国高校领先地位的原因之一。
MIT
从哈佛乘地铁再向西两站,就到了麻省理工学院(MIT)。MIT的风格和哈佛有着明显的不同。它的创建宗旨就是把学校建成实验室,教“原汁原味”的科学知识和方法,鼓励发明、创新。这个学校的氛围不拘一格,标新立异,看一看这座“斜楼”就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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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T的“斜楼” |
MIT的学生当然也是拔尖的,但不是那种只会读书的类型。他们出了名地调皮,精力过剩,会恶作剧。波士顿人对这些学生也很宽容,讲起他们的恶作剧时甚至充满了骄傲。
从MIT到波士顿,有一座桥。1958年,MIT的一帮学生出了个主意,要量一下这座桥有多长。他们找到一个叫Oliver Smoot 的学生,用他的身长为单位来量桥。一帮人把Smoot 放到地上,做上记号,再把他翻过来,再做上记号;这样量下来,桥长364.4个Smoot,再加一只耳朵。这些记号,每年一次被学生们刷新,成为MIT的传统,而“Smoot”也成为MIT的“合法”测量单位(合5英尺7英寸)。有意思的是,Smoot本人毕业以后在国际标准组织 (ISO)工作,一直做到会长。去年,为了庆祝Smoot 量桥五十周年,他被学生们请回来,又“量”了一次。
MIT的教学方法也很独特。曾经读过一篇报道,说有一个名叫Robert I. Hulsizer Jr.的教授,多年来一直通过实验演示的方法来教物理。比如,他背上绑着两个灭火器,坐上三轮车;然后启动灭火器,让灭火器喷气的推力把三轮车向前推。他的课非常受欢迎,当然教室也很大;上过他的课的学生,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Hulsizer去年去世,八十八岁。我相信,一个鼓励教授们这样教学的学校,一定不缺乏和Hulsizer同样有创造性的师资。
大儿子在MIT的书店里看中了一件短袖衫,上面印着圆周率:
好笑的是,回来以后穿上,在他的朋友中引出了各种问题。有的问他那是什么,有的问他一共有多少位小数,成了“话题T恤衫”。
查尔斯河
在地图上量了一下,从MIT回波士顿老城并不是很远。我想走回去,顺便看一看沿途的风景。先生和孩子们却宁愿去坐地铁,所以我们就“分道扬镳”了。
我沿着查尔斯河岸往东走。阴天的傍晚,风有点凉。河里漂着三三两两的帆船;远处,清晰可见州议会大厦的金顶。
查尔斯河是英国国王查理一世自己命名的。这条河从源头“回音湖”到波士顿入海,直线距离只有四十二公里,却弯弯曲曲地走了三倍的路程。它穿过新英格兰人口最稠密的地区,装点着四所学府:Brandeis 大学,哈佛,MIT,和波士顿大学。在波士顿-剑桥地区,查尔斯河经过人工设计和污染治理,两岸遍布着公园绿地,河水清洁可以游泳。而岸上所修的小路,则成为长跑的人们喜爱的路线。
河的对岸,是波士顿的地标建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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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岸观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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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考克塔(右边最高的建筑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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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蛋壳”剧场 |
这是“蛋壳”露天剧场的背面。每年美国国庆节,波士顿流行乐团在这里演出。人们可以借水听音,又可以欣赏查尔斯河上升起的烟火,是波士顿一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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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费娄桥 |
这是1793年建成的朗费娄桥,源于朗费娄以它为题材写的一首诗。因为桥墩上部看上去像是装盐和胡椒的瓶子,人们又叫它“盐和胡椒桥”。这桥的一半是用来走“地铁”的。人行道很窄,勉勉强强可以让两个人并行。我在桥上看风景的时候,不知道我的家人们正坐着轻轨火车过桥。
桥东头的麻省总医院,是哈佛医学院的教学医院。这个医院有许多世界第一,包括第一例“开心”手术。它是美国最大的私立医学研究基地之一。
过了桥,是波士顿房价最贵的“比肯山”。沿着河边,是查尔斯街,以林林总总的古董店著称。从那里走不多远,就到了波士顿的“公共地”(Boston Commons)。这里从前是一片公共草场,供波士顿的民众养牲口的地方。如今,这里是一个公园,让急匆匆走过的人们有一个“拈花惹草”的机会。
穿过公共地,就快到我们的旅馆了。我正在边走边“望呆”,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我。一回头,原来是我的另外四分之三。大家都乐了,笑说坐火车的反而不如走路的快呀!
尽管马不停蹄,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时间去。有机会的话,再去看波士顿艺术博物馆,肯尼迪总统图书馆,听波士顿交响乐团的音乐会,也可以到高档店去看橱窗。
再去的话,一定选在秋天,顺便看新英格兰的红叶。